经向组织汇报过,自己接应徐伯云失败、被俘并变节,导致了徐伯云及几名战士的死。因而,盛婉真决定,现在自己不能贸然回去,得想办法将事情搞清楚,如果有个诊所的工作,也不失一个好的的立足之地和掩护之策。
次日,盛墨继续去上海站,唐钺开车带了盛婉真去看威廉医生的诊所。诊所在东四广场南面,与盛婉真前日去过的那家书局隔着一个街角,虽然只有三间诊室,但后面还有两间居室和一个院子。盛婉真觉得甚是满意,但考虑到费用,还是犹豫了,说自己还是找个小诊所去应聘比较合适。唐钺说这笔费用先由盛墨来出,着实吓了盛婉真一跳:“他有这么多钱吗?”
“都是为党国提着脑袋卖命,有些钱不是应该的吗?”唐钺反问,又接着说:“宪兵队和76号都有盛婉真的照片,甄梅医生,你在上海并不适合抛头露面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盛婉真发愁地望向窗外。
“你看那个人”,唐钺让盛婉真看广场边一个坐在条椅上看报纸的男子:“他是76号的外勤,这样的人满大街都是,还有那个烤红薯的小贩,他虽然不是76号的人,但左顾右盼,是个包打听,他会为了几个小钱向76号告密。”
“仔细看,还真是与众不同,我们现在是否应该离开了?”盛婉真看着外边的两个人,饶有兴趣地问唐钺。
“我们出去与否都会在他的视线之内,所以,在院墙上开一个小门,正好通向外面的一条小巷,就会避免一些此类麻烦,但是会有一些安全问题。”唐钺说着找了两个椅子靠着院墙叠起来,让盛婉真站上去看院墙外面。唐钺一手扶着椅子,一手等着扶盛婉真上去时,盛婉真却一步地、二步椅子、三步墙,直接跳到了墙外。唐钺赶紧翻到墙上,看到盛婉真已经顺着墙外的小巷跑远了,唐钺只好蹲在墙上,等着盛婉真又跑回来,伸手准备拉她一把时,盛婉真仍然是一个起跳,自己轻松翻到了墙上,蹦到院内后,还伸手试图接唐钺一下,唐钺自行轻轻从墙上顺下身来。
“这个地方不错,四通八达”,盛婉真拍着手上的土,兴奋之情涌到脸上。唐钺则心想,自己真有先见之明,全买的平底鞋,这要是高跟鞋,恐怕鞋跟就折断了。
“我们还是要从门口走啊,这样才显得正常。”二人开车绕向城外:“会开车吗?”唐钺问盛婉真。
“可以的”,盛婉真笑了:“不过我以前开的都是美国人的那种卡车,拉伤员的那种”,盛婉真说着,按照唐钺的指示,换到驾驶座上,短暂的熟悉和摸索后,车被顺利开动并朝着城外驶去。上海的三月,虽然仍然寒意袭人,但路边的绿色已然若有若无地冒出了地面,还有一些黄色的花苞正待绽放。
盛婉真一边开车,一边看着周边的景色:“那晚,你去拜祭的就是老陈吧,真的很遗憾,他应该是对你很重要的人,对吧。”
“是我的家人”,唐钺一下子思绪沉重起来,不过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问:“盛老太太和先生的墓地,也在玛丽墓园吗?”得到盛婉真的肯定,唐钺豁然开朗:“盛墨以前总说去给盛家扫墓,原来是在这儿。”二人一路说着盛墨的重情重义,赶到玛丽墓园时,在老陈和盛家先人的墓前,二人伫立了良久良久。
回来的路上,唐钺一边开车,一边告诉盛婉真:”后面那辆黑色的雪佛兰一直在跟着咱们”,正经吓了盛婉真一跳。唐钺说:“不用紧张,那只是一辆走私车,只是因为咱们恰巧出现在他们的交易区域,他们要排除一下风险而已”。唐钺说着带上墨镜、摇下车窗、放慢车速,让盛婉真将头靠在自己肩上,尽量将脸埋起来,然后开始反复用吴侬软语咿咿呀呀地哼一首流行歌曲:“浮云散,明月照人来,团圆美满今朝醉。清浅池塘,鸳鸯戏水,红裳翠盖,并蒂莲开,双双对对,恩恩爱爱,这软风儿向着好花吹,柔情蜜意满人间”。
那辆黑色的雪佛兰,与唐钺的车并行了一会儿,直径开走了。盛婉真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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