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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准备些膳食，本公主稍后用。”
“是。”芸儿恭敬应下，交代了宫女几句，忙跟上杜蔚伊，伺候她沐浴更衣。
再次来到浴池，杜蔚伊下意识的看了眼翠儿死去的地方。
那里已经恢复干净，就像是昨日所见的好似一场梦一般。
将疲惫的身躯浸泡在池水里，杜蔚伊长呼一口气，感觉自己好似活了过来。
芸儿跪坐在池边，将花瓣撒入池水中，又拿起水瓢，细细的为杜蔚伊清洗粘上血污的发丝。
杜蔚伊闭目靠在池边，放任自己享受着，不得不说，芸儿的技术很好。
雾气在浴房内飘荡着，两人相对无话，徒留水泼荡漾的声音。
良久，杜蔚伊抬眸看向芸儿。
“若非父皇下令，你是否还会尽全力护着本公主？”
“公主何须此言？奴婢是皇上赐予公主的，自当尽力护主。”
芸儿垂眸，手里的动作不停。
人生无法重来，又何必杞人忧天。既然已成事实，便不宜再回首往日。
杜蔚伊看了她良久，也没从她面上看出些许变化。
收回视线，杜蔚伊状似闲聊般，转移了话题。
“小翠的尸体，怎么处理了？”
“按照往日的安排，丢到冷宫中的枯井里了。”
“都是谁去处理的？”
“往日里都是院里的下人，昨日，说来也奇怪，好似是刘嬷嬷亲自带人去的。”芸儿语气平淡，好似宫里死人已是常态。
杜蔚伊：“刘嬷嬷可曾说过何时回来？”
“宫里传来消息，好像是明日归来。”
“嗯，等她回来，带她来见本公主。”
“是。”
周遭安静下来，杜蔚伊不说话，芸儿也不出声，安安静静用皂角水清洗着杜蔚伊的发丝。
一直到芸儿洗干净，伺候杜蔚伊起身时，杜蔚伊这才继续道：
“林嬷嬷如何了？若儿可有传消息过来？”
若儿，是她今早专门挑选的贴身宫女，被她留在院中照看林嬷嬷，同时替她监视院中宫女们的行动。
杜蔚伊怀疑，昨日翠儿对自己动手，绝对不是一件偶然事情，翠儿事情败露，院中定有其背后之人要回去告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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