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是起了恻隐之心,叫人把更清净暖适的明光宫收拾出来给柔仪,这样在江南长大的女子突然到了北地,难免会不适应的。
刘绥不由得心疼起这个女子来,细细看去,这个女子的确担得起“倾城”一词,就像是长姐一样,那样惊才绝艳的女子,现在竟然无影无踪了。
“好好照顾你主子,别叫她……”刘绥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玉减香消这样的词,最后只能生硬地补充道,“别叫她病得太重伤了身子。”
虽只是六月末,天气却是分外暑热,皇后孕中内燥过甚,略坐一会就湿了衣裳,日日都要换三五回衣裳。轻薄的单衣套在皇后身上,更显其小腹隆起,看着不像是寻常四个月身孕的。刚换了衣衫,后背和腋下就有些濡湿了,合欢也是苦恼,皇后身上有淡淡的异味,就像是女子经血的味道,但是合欢再三查探,皇后身上并无血色,殿中侍奉的宫人也无月事。
袁康台也有些忧虑,他最善小方脉,却查探不出皇后的胎有何异象,只能将原因推脱到暑热上。皇后身边的秋月姑娘也会些医术,亦是不曾探查出什么。二人也在皇后的饮食起居上注意了些,并不见掺进什么。
好在皇后的饮食倒是正常了些,不似头三个月让人难以捉摸,着实让司膳司的宫人松了一口气。但是袁康台却是越发慌张了起来,皇后饮食如常,身子却不可抑制地消瘦下去,满头珠翠倒像是要把人压垮似的。体力也大不如前,寻常坐着不过一两个时辰就累得睡过去。
事情的发展也的确如此,八月十五中秋节,皇后当着满堂嫔妃的面,赫然昏厥在宴上。皇上打横抱起皇后,将人送回了凤鸾宫。
皇后的脚肿的不成样子,就连绣鞋也是剪碎了才脱下来,连着双腿也肿的厉害,双手合围尚不能握。皇上怒视凤鸾宫一众宫人,一双眼睛恨不得在每个人身上剜出两个洞来。皇上冷着脸,一行人纷纷跪下,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,生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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