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其原因是什么,沼肥终归是沼气公司的,不是辛者库的,无论什么理由,辛者库都不能强行拉走沼肥,对这种强买强卖的行为绝不能姑息迁就。
刘圣又顿了一顿,说我大清国好不容易才有了沼气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事,既然是好事,就应该全力保护,保护做贡献的民众,就是保护我大清国的利益。
黄台吉颔首,刘圣又说,圣人治天下,都应该秉着民众利益无小事,民生问题大如天的原则行事。利民之事,丝发必兴;厉民之事,毫末必去。黄台吉一听这话,再次颔首。这话所有人都懂,圣人治理天下,但凡于民有利的事情,一丝一发也要推行;但凡于民有害的事情,一毫一末也必须革除。
刘圣说完,几乎所有人都点头表示赞同。
皇上眼光犀利起来,看定杜文,你没有听清楚刘爱卿禀报的内容,为何先下定论,认为刘爱卿欺君?
杜文一听皇上严厉的问话,预感不妙,吓得脸都白了。是呀,欺君是皇上对罪臣的定罪,哪怕你并未欺君,但皇上认为你欺君就必定是欺君,何况刘圣并没有欺君,皇上都还没来得及下定论,杜文身为礼部尚书,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?
杜文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。
黄台吉再看站在杜文身边的佟佐领,声音更加严厉,沼肥是人家沼气公司的,你为什么要辛者库的粪夫去拉沼肥?
佟佐领一时语塞,也吓得噗通一声在杜文旁边跪下。是呀,辛者库的粪夫为什么要拉沼气公司的沼肥?黄台吉看着跪下的两人,鼻子里闷哼一声,再问一遍,你们为什么要辛者库的粪夫去拉沼肥?
杜文跪地转头偷眼看看佟佐领,佟佐领也正跪地转头在偷眼看他,是呀,杜文并不知道佟佐领为何要曹家文转出沼肥销售权,而佟佐领现在是茶壶装汤圆,汤圆太大,怎么倒都无法从茶壶嘴里倒出来,他既不能说是因为沼肥价廉物美,导致紫禁城夜香卖不出去,紫禁城夜香卖不出去,就不得不强卖,也不能说,因为沼肥太受人欢迎,有利可图,沼肥有利可图就应该强买,这些都不能说,都不是理由,但面对皇上的两遍质问,又不敢不说话,佟佐领就嗫嚅了半天,最终也没说出一句成型的话来。
黄台吉见杜文不解释,佟佐领又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就认为其中必有强买强卖的问题,黄台吉等得不耐烦,大喝一声,朕不想听你胡说八道,朕认定一个理,沼肥是沼气公司的,任何人都不应该打沼肥的主意。我大清国正逢开国之初,百废待兴,众卿都应该懂得,但凡涉及到国计民生的大事,一发不可牵,牵之则动全身的道理。民众创造的利益就是我大清国的利益,谁敢动大清国的利益,朕就要了谁的命!
黄台吉眼里飞出无数把锋利的刀子,刀刀都向杜文和佟佐领飞去。两人顿时吓得再也跪不住,身子一歪,都瘫软在地。
黄台吉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,对跪地的佟佐领说,你身为辛者库佐领,好好管理辛者库即可,为何要与民争利?还差点坏了我大清国的国计民生!朕念你是初犯,这次只责罚你二十大板,以后若再有类似问题发生,格杀勿论!
等候在乾清宫外的兵士进来,一把将佟佐领从地上拽起来,佟佐领摇摇晃晃站不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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