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溯远吃痛弯腰，“那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人家忙的原因啊。”
“你不是……嘛。”
顾凛夜语速极快，加上南溯远还沉浸在刚刚的痛苦中，一时没有听清，瞪着个大眼问：“啥？”
“就是你不是、不是……她嘛。”
“不是哥，你嘴租来的啊，着急换啊讲那么快。”
顾凛夜无语，深吸了口气之后，终于鼓足勇气一字一句道：“你不是觉得你也许、大概、可能有点喜欢沈闲醉吗？”
他边说，还边用手尽可能小地比了个范围出来。
一提到“沈闲醉”，刚刚还跟个愣头青的少年顿时脸色爆红，羞涩地撞了下顾凛夜。
“讨厌！干嘛突然提这件事啊。”
他说完，还没忘把刚刚顾凛夜的话纠正一下：“不是什么‘也许可能大概’，我这几天想清楚了，觉得我确实喜欢她。”
顾凛夜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。
就像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般，他语气毫无波澜：“那你还帮她给沈闲醉送牛奶？”
“这怎么了？”
“林月白是女孩。”
南溯远：“so？”
顾凛夜恨铁不成钢：“你帮一个女孩给你暗恋的男生送水，你是不是有毛病？！”
南溯远大惊失色：“什么？！我弯了？什么时候？”
“？”
“等等。”南溯远终于反应过来，“她不是要给沈闲醉送吗？”
“对啊。”
“可是沈闲醉……是女孩啊。”
“什么！”
沉默，是今晚的康桥。
两人面面相觑。
……
“嘿嘿，没事啊凛夜，不丢人哦嘿嘿，真的不丢人哦嘿嘿，哎呀这样不是什么大事嘿嘿，不就是认错嘿嘿、认错性别嘛哈哈哈哈哈哈我靠，顾凛夜你是不是有点子傻啊哈哈哈哈哈，你一直把人家当男孩看啊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你还真是——眉毛底下挂两蛋，光会眨眼不会看啊。”
一天了，自早上那场交流之后，南溯远已经这样嘲笑顾凛夜整整一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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