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永昌疯了,一直和朕作对的老五瞎了之后,就不再入过宫了。其他的兄弟们,不是死了,就是到他们的封地去了,算来算去,朕的身边,也就只剩一个你了。”
“现在……连你也要走吗?”
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天子,说这话时,竟莫名叫人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恐慌来。
沈闲醉低头,她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,惹得缠在外边的白纱也小幅度地抖了一下。
她声音轻轻,温柔又无奈。
她说:“可是我已经担不起国师的名号了。”
萧宴清急道:“你担得起的!这天下,再没人比你更担得起国师了!”
“那是以前。”沈闲醉转头,面向着他,“我现在,只是普通人一个,甚至连普通人都比不上。你看,永昌的病我治不了了,说好的要教明清的术法,也只能勉强教个皮毛。”
“那我、那我给你换个职位好不好?”
沈闲醉摇摇头。
她叹息:“陛下,我已经没有换一条路再走的力气了。人心是最易变的东西,趁我还算风光的时候,留个体面吧。”
萧宴清声音有些发抖:“那你想去干什么呢?”
沈闲醉答:“随意走走看看……嗯,不对,是走走听听才是。”
她自己把自己逗笑了,萧宴清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,半晌之后,小声问了句:“什么时候回来呢?”
萧明清还在等你回来教他法术,贺闻景那个傻子也是,自从听说他送她的匕首成了剜她眼睛的凶器时,便自愿请命上了战场,不敢回来。
你走了之后,万一他哪天终于想通了,鼓足勇气回来找你了呢?
还有……
还有我。
是你告诉我不要再摔下来的,所以我日日励精图治,不敢松懈,除了真的爱北定国的天下外,还——想在这个位子上坐得更久一点,想把人拴在自己身边,更久一点儿。
但,怎么你轻飘飘的一句话,我就毫无办法了呢,
沈闲醉走的那天,天气晴朗,她什么东西也没带,于是国师府的众人只当她是去外边随意逛逛,天黑之前便回来了。
时溯还站在门口,冲她笑着挥手。
“大人,早些回来。府中今晚炖了您最爱喝的鸡汤,回来晚了,可就冷掉了。”
沈闲醉也笑着冲他挥挥手。
再见。
待走到一处没什么人的拐角处时,一道光门凭空出现,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停滞住了,一个类似于光球的物体在蹦蹦跳跳:【咱们任务早就完成了,干嘛还留在这小世界打零工啊?我不是跟你说过你赚的积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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