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着里面五彩斑斓的金鱼对雁笙宁说:“我可会做鱼了,我给你做鱼吃好不好?”
说完就指着里面的一条条甩着花一样尾巴的大金鱼说:“这条黑色的清蒸,这条金色的油炸,这条红色的红烧,还有这条做糖醋鱼,这条做砂锅鱼头,这条做剁椒鱼头,这条做松鼠鳜鱼,额!它可以做松鼠鳜鱼吗?它眼睛怎么那么大?大得像灯泡一样,好丑啊!你看看它,是不是很丑啊?”
柜台的小姐姐露出标准的八齿笑,得体而不失礼貌地看着子衿和雁笙宁,为了不让子衿继续丢脸,雁笙宁只能哄道:“嗯嗯嗯,你回家给我做鱼吃。”然后强行把子衿拉走了。
雁笙宁本来要回包厢的,但是子衿死活不肯跟雁笙宁走,挣开他后,胡乱闯进了一个满是光膀子花臂大哥的包间。
当时那个包厢里唱歌的和不唱歌的,喝酒的和不喝酒的都愣愣地看着突然乱入的子衿,全场鸦雀无声,只有电视机上播放着“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,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……”
好在雁笙宁及时冲过来把他拉走了,要不然会不会引发一场单方面挨打的械斗还未可知。
雁笙宁拉着子衿往回走,但是子衿手闲又突然拉开了另外一个包间的门,还把雁笙宁给拽了进去。不过好在这个包间是空的。
雁笙宁连哄带求地对子衿说:“我们回去找班里的人好不好?待会要是工作人员来了抓住你就完蛋了。”
可是子衿坚决地摇摇头:“不!我就要在这里,这里安静,我要睡觉,我困了。”
雁笙宁仰头叹了口气:“好吧!咱们去找工作人员订了这间包厢可以吗?要不待会儿他们看到我们在这儿会赶我们出去的。”
子衿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,牵着着雁笙宁的手跳着去到柜台,雁笙宁则订了那间一个小时要七八百块的豪华包间,带着子衿进去了。
子衿一进去就趴在了沙发上,也许是发够酒疯了累了。
雁笙宁打开包间里的灯,把电视的声音关了,轻轻走到子衿身边,俯下身想叫他一下,谁料子衿突然抬头,后脑勺直接磕雁笙宁门牙上了。
雁笙宁捂着被磕疼了的门牙抬起头,拍了拍子衿的脑袋,问他:“你怎么啦?困了想睡觉?不要这样趴着。”
子衿翻过身来,摇摇头,坐了起来,拿起一个麦,递到雁笙宁眼前,说:“想听你唱歌。”
雁笙宁接过麦,看了一下,点了刚才子衿给他点的那首文艺晚会他们班要表演的歌,跟着原唱唱了起来。
少年的嗓音青涩而自带磁性,低沉却尽是温柔,像茶树幼嫩的芽儿,柔软易折,苦涩又带着茶的芬芳,只需一定火候的炒制与发酵,就会成为韵味丰富,令人回甘的香茗。原本活力满满的歌曲硬生生给雁笙宁唱出了苦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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