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颖眉眼弯弯，笑了起来。
一夜无话。
大郎也往娘亲身边凑。
姜韶华笑道：“没有朝廷认可，也没有吏部公文正式任命。不过，在南阳郡里，本郡主说了算。以后，你就负责叶县女学。每个月领一份俸禄。明年崔县令去王府，你和他一同去。”
“孙泽兰在亲卫营里做军医，孔清婉在军营里做夫子，你在我身边做舍人。现在，又多了一个女学夫子李颖。”
崔县令笑道：“好好好，我们夫妻共同努力当差做事，让郡主刮目相看。”
另一边的书房里，用过晚膳的陈舍人闲着无事，来寻郡主说话，张口就提起崔县令的妻子李颖。
“娘！”二郎不甘被忽略，努力地摇晃娘亲的胳膊；“娘看我。”
“男童收了四十多个，女童只有区区五个。就这五个，也未必能读几年。说不定过个一两年，就都回家去种桑养蚕织布去了。”
“不说别的，就说这规模和入学的学生人数，就是一个巨大的鸿沟。”
李颖压下心头翻涌的巨浪，恭敬地行了一礼：“郡主的话，臣记下了。”
崔县令倒不是故意刺妻子心窝，他也为此事发愁哪！
李颖轻声叹道：“表哥说的是。这是女学面临的最大问题。不过，事情再难，也得一步一步去做。”
姜韶华微微一笑：“朝廷没有女官，南阳郡开了先例，有陈舍人，有孙姑娘做军医。再多一个李院长又何妨。”
“你是女学夫子兼第一任院长，”姜韶华忽地笑着打断李颖：“在本郡主面前，自称臣便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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郡主一言九鼎，说出口的话，当然算数。
这种感觉，新奇又美妙。
“郡主对李颖似格外亲善。”
李颖微微一笑：“以前也没这样的机会给我。”
崔县令再次失笑：“我以前从未发现，你竟这般好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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