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晟手中的九节杖相互共鸣。
“若有‘五岳真形图’在手,‘召五岳咒’岂会如此轻易被破?”
到最后,他忍不住压低声音,上前一步,盯着叶横舟的眼睛,恳切言道:
“大头领,你何必如此行险?咱们只消退往山中,借地利消磨对方粮草,汉军必会不战而溃。
而且,此人虽然看似丰神俊朗,却绝非任何世族出身,没有那股高高在上的傲气与贵气,极为平易近人。
“原因只有一个,那就是因这东西而死的人,远比倚靠他活下去的人更多。
褚燕这些天来,虽是为叶横舟收编部队的手段而心惊,但他毕竟是涉世已深的匪头子,知道这支部队正处在转型的关键期,无论是人心还是战力,都还需要时间来培养。
见褚燕开始思考,叶横舟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:
“汉军本已在太行山数次折戟,必是深知此处山高林密,难以铺展大规模兵马。
“不行,太冒险了!”
虽然叶横舟处理了几个不尊纪律的小帅,暂时震慑住了这些人,可一旦眼看局势有变,他们便保不齐就会生出些事端。
他只是转头望向那片如乌云盖顶般,毫不掩饰的浊气洪流,忽然笑道:
在这个时候决定和对方作战,实在是有些冒险。
数十里外,淳于琼忽然抬起头,迎上那道飞驰而来的幽绿明黄之光、
淳于琼正是其中之一。
此刻,张晟正站在台上,手持九节杖,头戴高冠,身披法衣,调整一身清气,预备施法。
张晟本就是观想“中黄神”,主修五行土术的道人,此时借助法台与诸位同道的助力,成功借来了五岳之北岳恒山、中岳嵩山的地气灵力,隔着数十里,镇杀敌手。
“彼辈军容鼎盛,浊气连天,剑意森然,且有兵家大将坐镇,当为西园军。”
作为知兵之人,褚燕清楚地明白,在乱世之中,只有钱粮兵马才是最重要的。
届时,你手握重兵,进可逐鹿天下,退可割据自保,何必在此时强出头,与朝廷正面对抗?
叶横舟点点头,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,黑山军这群人虽名为匪徒,却不乏豪强、县吏之辈。
有你的良种和神功,只消个三五年,我便有信心练出一支天下强军。
叶横舟心道一共就两年任务时间,不急切一点怎么行?
但这些话自然无法为外人道,所以他只是挥手,微笑道:
淳于琼收剑回鞘,面色肃然,当即下令:
“彼辈已有察觉,全速进军,所见皆杀!”
叶横舟则走出军帐,前去法台。
军帐本是位于山寨顶端,便于褚燕将手下兵马一览无余,而叶横舟又在此处,亲手堆砌出来一个四四方方,高有三尺六寸的法台,用来给张晟施展法术、宣讲太平道经义。
想到那名负责镇守封门关营寨的随军祭酒,张晟面露凄然神色,但他的反应却不乱,而是直接向前一步,拱手道:
“军情未明,可先让我等开坛做法,以探虚实。”
叶横舟当然知道褚燕的意思,便解释道:
见褚燕还要再说,叶横舟只是微笑着抬起手,制止他后,继续道:
中兴剑一共有四把,昔年天子尚且励精图治、欲要整肃天下,重兴汉室时,便把这四口剑器分别赐予了四名忠臣,希望他们能够帮自己成就一番大业,寓意极佳。
既然天下将有变数,何不将自己这些本钱卖出个好价钱?
果然,还是被发现了吗?
可饶是如此,褚燕还是忍不住反驳道:
“那要看,道友欲求何种胜利了,若求全歼,只怕无此可能,若是仅仅将对方击退,倒也并非无法可想。
与张晟这种出身黄巾,自带立场的人不同,叶横舟是一个在此世全无牵挂的人。
最起码,要是一批久经战阵之士,整个黑山军中,够得上这个标准的,只有褚燕和张晟的本部人马,以及一些大贼头的亲卫。
他转过头,面向叶横舟,凝重道:
叶横舟对此心知肚明,而他也相信,自己能够将这只飞燕牢牢压服,令其不敢生出异心。
淳于琼这一剑中,并未蕴含任何武道中的精义,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劈出一剑。
感受到其中那股浓郁的地气与幽冥鬼气,淳于琼目光眯起,身为西园军校尉,他如何认不得这门在黄巾军中极富盛名的神咒。
“汉军既有此经验,此次前来征讨者,必为精锐,甚至有可能便是西园军,如此虎狼之师,纵使只有千人,又该如何御敌?”
叶横舟微微颔首,张晟便径直出帐去,召集还在本部的几名太平道人,预备开坛做法。
“观其声势,倒也并不如何雄壮,此事何必劳动兵马,我一人一刀一剑,便可胜任。”
他浑身清气更是攀升至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,这股力量并未急着宣泄出去,而是在张晟体内潜伏、酝酿、蓄势待发。
他早就看出来,黄巾之乱虽被平定,可这汉家天下却还在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姿态,逐步走向崩坏。
虽说褚燕也不安分,有野心,甚至还接触过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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